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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收获》执行主编程永新接受本专访 湖南作家刘哲

程永新：率性、创新地为时代写作

湖南作家：刘哲

程永新，笔名里程，中国当代著名家和作家，《收获》杂志社执行主编。198 年复旦大学毕业分配至《收获》杂志社。著有长篇小说《穿旗袍的姨妈》、中短篇小说集《到处都在下雪》、散文集《八三年出发》、中国第一部 个人文学史 《一个人的文学史》。主编《中国新潮小说选》。过小说有《妻妾成群》、《活着》、《顽主》、《高老庄》、《务虚笔记》等多部中国当代文坛的重要作品。

6月5日，在湖南省作家协会改稿班上，中国当代著名家和作家达芙妮称前景仍不明朗、《收获》杂志社执行主编程永新先生为来自全省各地的20名中青年作家学员讲授了一堂生动的文学课。课余，程永新先生接受了作家的专访。

在采访中，程永新讲述了《当代》杂志大力推介湖南作家特别是新生代作家的一些情况，并就这次改稿班的部分作品进行了综合述评。在他看来，湖南文学一直比较强势，从上世纪八十、九十年度的井喷期到进入新世纪以来，新生代作家的迅速崛起，在中国文坛攻城略地， 湖南这块土地是出作家的地方，从沈从文、韩少功、王跃文、何立伟、何顿、徐晓鹤、蔡测海等，到黄晓阳、郑小驴等等，可谓是灿若星辰，大放异彩。这里有作家赖以生存的肥沃土壤，能出好作家，出伟大的作家。一些新生代作家脱颖而出，前途不可限量。寄语这些新生代作家，能够紧跟时代的步伐，不断进行创新，率性地、有地创作。

：《收获》杂志是我国有着广泛影响的文学刊物。您在《收获》从事工作近 0年，在您的印象里，《收获》发现和扶植了哪些湘籍作家?

程永新：早在上世纪80年代，《收获》杂志就很关注湖南的作家和作品，象韩少功、王跃文、何立伟、残雪、徐晓鹤等。从事工作后，在我的印象中，我编发作品的第一位湖南作家，就是残雪。然后是徐晓鹤，徐晓鹤的小说名我还清楚地记得，叫做《院长和他的疯子们》，进入新世纪以来，我们刊发湖南作家的作品就更多了，去年还发了韩少功的长篇小说《日夜书》。湖南这块土地是出作家的地方，从沈从文、韩少功、王跃文、何立伟、何顿、徐晓鹤、蔡测海等，到黄晓阳、郑小驴等等，可谓是灿若星辰，大放异彩。

：文坛上说您是 作家中的作家，中的，先锋中的先锋 ，您是最先关注先锋小说的之一，而作为作家，您也尝试创作了一些先锋作品，怎样评价先锋作品?湖南的先锋派有哪些作家?

程永新：对先锋小说当时的叫法很混乱，有叫 新潮小说 的、 探索小说 的、 实验小说 的、 现代派 的， 先锋小说 也是一个很不严格的叫法。也不知道该怎么叫。上世纪80年代中期马原、莫言、残雪等人的崛起是先锋小说历史上的大事，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把它当作先锋小说的真正开端。进入九十年代，苏童先后发表了《米》、《妻妾成群》关注人物命运，并以较为平实的语言对人类的生存和灵魂进行感悟，现实深度和人性关注又重归文本。不少论者认为这是先锋作家为迎合大众而走向通俗化，这一转向标志着先锋文学向现实主义传统的回归。我在《收获》就率先编发了余华、莫言、苏童等先锋派作家的作品。其中包括苏童的《妻妾成群》、残雪的《山上的小屋》等。残雪就是你们湖南人。我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编了一本书叫做《中国新潮小说选》，入选的全是先锋派小说。

先锋小说的出现，应该说是文学的一次创新，文学的一场革命。这是文学不断探索中出现的一个新思潮，它的应运而生，当然是符合时代的要求的。一部小说成不成功，很大程度上，就是取决于小这就带来一个问题说创作的探索程度。如果一部小说影响不大，与其说是文本和技巧不够，还不如说是探索精神不够，幻想不够，或者说是浪漫主义精神不够。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是我国文学的优良传统，浪漫主义其实更加令人怀想。鲁迅的很多作品是现实主义手法，但也有一些作品，闪烁着浪漫主义的光辉，比如他的《阿Q正传》等，读起来更加脍炙人口。

最近著名作家阎连科获得2014年度卡夫卡文学奖，阎连科也是一位饱受关注的先锋派小说家，他的作品以富于想象力的文学手法，描述着生活的复杂性、荒诞性，也由此成了众人眼中一位极富争议的作家。他的最新代表作《炸裂志》，是一部寓言小说，讲述了50年代的荒谬，阎连科以神实主义的写作手法，荒诞、夸张、魔幻地呈现了 炸裂 由百人之村巨变为超级大都市的故事，透视出时代变迁中的狂野欲望，撕心裂肺的人性之痛，家族间的恩怨情仇，历经沧桑暖意未散的世道人心

阎连科的文学成就，与他不断探索，不断创新，是分不开的。

：这次湖南省作协在毛泽东文学院开办改稿班，您负责的稿件中，有没有好的苗子?

程永新：这次分给我的稿子有6篇。两个短篇，两个中篇，还有其他稿子。我对其中两位作家的作品印象很深。一个是青蓖，一个是易清华。看到青蓖的小说，我眼睛为之一亮。很惊讶，她的小说有的像当年的残雪，小说写得很有质感，有深度，用诗歌般的语言叙事，一看就知道过去肯定写过诗，而且写得有成就。但也有一点要注意，她在小说中，主要写的是女主人公的心理活动，男主人公反而弱化了，要适当加强男女主人公的交流，让男主人公 活 起来，这样小说就会更有层次感。

易清华的小说叙事性较强，写得很到位。但人物出现要讲究合理性，不能召之即来，挥之即去，要有生活的逻辑。

除了改稿班我看的这几篇稿子外，我还关注了湖南一些新生代的作家和作品。我们去年发了田耳的小说《天体悬浮》，这是一部非常重要的作品。另外还有郑小驴。郑小驴的作品我读得不多，《收获》发得也不是很多，在我的印象中，在《收获》发的《可悲的第一人称》写得很有水平。他们都会在文学的星空熠熠生辉，前途不可限量。愿这些新生代作家，能够紧跟时代的步伐，不断进行创新，率性地、有地创作，用生花的妙笔，抒写出不愧于时代的好作品。